穿着牛仔裤和白T-Shirt走进摄影棚,丞琳开心地嚷嚷今天是她最爱的拍照日。双子座的她,热爱每次拍摄封面时的不同形象,因为她最讨厌的就是一成不变。无论是歌唱或戏剧表演创作,她的唯一坚持就是不重复同样的戏路,也不反覆一样的曲目。拍起照来,从发型到妆容,她从不妥协,并清楚知道自己最美的角度,「我就是一个想要不断给人惊喜的艺人。」她这么说。不只是个性的求新求变,而是对工作的绝对敬业。
她今天戴上了服贴的黑色短发,衬托那不能再精致的脸蛋,穿上兼具复古和未来感的连身裤装,她小小的身躯在狭小且发散着奇幻光线的空间里显得十足超现实,她仿佛科幻漫画《再见巴黎》里的角色,敏感且犀利的眼神迷人而清冷,在快门按下的这个瞬间,未来与过去,现实与虚拟巧妙地共生共存。
一百分的求婚
2019年,她体验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事件:婚姻,7月11日,交往四年的男友李荣浩在34岁生日时和丞琳求婚。描述起求婚的那天,丞琳澄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笑意,「我真的没想到,一点预兆也没有,这一天来得比我想像中早很多,我什至觉得或许永远不会有婚约,只是跟这个人一直走下去。通常想结婚的人应该都是因为小孩吧?我比较不觉得一定要生小孩,也不认为结婚是人生一定要追求的目标,所以觉得这天来得蛮早的。 」
花了半年时间筹画,李荣浩在与朋友一行六人的海岛旅行中策划了浪漫的求婚,让他们的爱情被海天一色的美景见证,丞琳坦言当时的她真的超级意外。「我以为过程长达十几分钟,但因为朋友全程录影,才发现这是发生三分钟以内的事。时间感觉很长是因为觉得很虚幻,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发生的。当然也非常感动,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剧烈。」
戏如人生,人生如戏,过去演过太多类似的剧情,但丞琳真实的反应却比表演时更夸张。「每个人的人生绝对比电影还精彩。像我被求婚的反应就非常大,尖叫、惊呼、然后大哭,完全在我预料之外。我平常算是蛮冷静的人,没想到这天来临时我会如此激动。」丞琳笑着说。
我跟李荣浩能一起成长
出道的早,从前的丞琳对感情和私人生活总是特别低调,三诫其口,但或许是因为男方的对待感情的直率霸气,让丞琳这段感情从秘恋到公开特别无所畏惧。「我找不太到他的缺点。人当然一定有缺点,但他的缺点在我眼中就是很小的事情。他是一个可以共同成长,也可以带着你成长的一个人。」
整个人散发着幸福气场的丞琳,娓娓道来她心中的荣浩:「我觉得共同成长很重要,感情上需要互相照应,一旦变成单向的状态,就会很辛苦。我小时候有谈过一种恋爱是追对方追得很辛苦,对方也不愿意等你,这样的关系会很委屈。」她停顿了一下说:「即便他是一个这么优秀的人,但他愿意放慢脚步,回头照顾我,聆听我的心意。」
不只一起成长,丞琳也因为荣浩克服了一直以来的心魔,「因为他,我才开始不惧怕唱歌。以前的我对于唱歌有着竞争意识,甚至将歌唱视为筹码,想要证明给别人看,唱歌的目的变得不单纯,或者重于技巧胜于传递情绪。」
体贴的荣浩用自己的方法,帮助丞琳直面自身的恐惧,「他是一个很专业、很客观的人,他很清楚我的歌唱实力,让我对唱歌卸下心防,并不是一瞬间的,而是一年一年改变。粉丝应该最能听见我成长的状态,连我自己都明显感受不同,也因为这样自己放开了,找到最纯粹,最初喜欢歌唱的原因。」
第一次当制作人
歌迷不难发现丞琳的改变,或许是因为年岁的成熟,也或许因为爱里面的成长,不仅是事业上的表现,她在心态上也变得更从容自在。年底,她还要发行新专辑,不只是有史以来参与最多的一次,也是第一次当制作人。「以前的我只是一个执行者,把歌唱好就好。但越靠近近几年的作品,主导性愈强,愈更贴近我个人的创作。这次自己做专辑制作人和统筹,就是希望更有统一性,专辑里每首歌都是我邀来的,每首歌都是量身订做,无一不是。」
坦言这次最困难的事情,反而是与音乐无关的创作沟通,让自己的想法和创作人的想法得到交集,完成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作品并不简单。「我常觉得音乐是很纯粹的,可是音乐以外的事情很复杂,但这也是制作专辑最好玩的部分,包含统筹、企划、制作、视觉都非常有意思,从头到尾我就像演唱会一样全程参与,而且比演唱会参与的更细。」
二十年后依旧新鲜
全权负责专辑制作,也是希望在出道二十年这个特别的时间点,给自己的挑战。「虽然已经入行这么久,我竟然还有种第一次的感觉。以前很常被问到『你在工作上还想挑战什么?』通常好多都做过了,但新专辑不只是新的挑战,还是第一次,如果没有过去二十年的经验跟体悟,不可能有这个第一次。」
丞琳回忆起以前出专辑,从歌曲到概念都是安排好的,主打歌、视觉、MV、选Demo全部由别人掌控。直到《双丞戏》才开始从选歌加入个人的意见喜好,但依旧非百分之百主导。「但这次的第11张专辑,就完全不一样了。」她这么说,「这绝对不是一张自嗨的专辑,我自诩做到了某种程度的贡献。用艺术的方式让听到歌的人有所体悟,感染他们的生活,甚至成为他们生活里的一部分。」
野心十足的丞琳在新专辑九首歌里,就找了九位不同的配唱制作人跟创作人,有些甚至是她自己用Instagram 私讯合作。这般用心的作品,第一首单曲就是即将在光棍节左右推出的《节日快乐》,「年底是最多节日的时候,但我常在想,大家互道节日快乐的时候,真的快乐吗?对我而言比较像是客套的祝福。心里如果孤单,在节日时会特别感到空虚。就算有对象,在节日时等不到想念的人,其实比单身还要孤单,这是我非常真实的感觉,所以这首歌是献给了解孤单滋味的人。」
结婚是最勇敢的决定
四年的远距恋爱或许让丞琳有了「节日快乐」的构思,但她坦言结婚依旧是做过最勇敢的决定。要让向来理性又不特别憧憬婚姻的她踏上这一步,需要的不只是冲动,更多的是深思熟虑。「结婚这件事对我来说很勇敢,但是未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更勇敢的事情,我想或许就是生小孩吧。所有身边有小孩的人我都觉得他们很伟大,因为你一定得或多或少放弃或妥协自己一小块的人生。」
勇敢跨出人生的另一段篇章,丞琳在两人关系中找到了究极的幸福,也得到了关于爱在当下阶段的完美诠释。「爱自己是很抽象的一句话,但如果百分之百只爱别人也不行。爱自己不代表以自我为中心,而是在爱别人、奉献的时候也觉得开心,只要是做自己心甘情愿的事,都算是爱自己的表现。」
我想让结婚那天成为我最美的一天
从巴黎时装周到小巨蛋万人现场,或许浮华世界见得太多,现在的丞琳只渴望最微小的幸福。「一直以来我都是很知足的人,不管是感情或生活,我想要的只是一种安定踏实的感觉。就像是我跟我妈就住在隔壁,时常下班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她聊天,这样的过程就让我觉得很幸福,替我整个人充上电。」
问到对婚纱的想像,丞琳坦言对礼服和婚礼都还没有特别想法,「可能是我已经穿过太多套美丽的礼服了,而且太常亮丽地出现在很多场合,要怎么让那天成为我人生中最漂亮的一天?或许就像很多人说的,幸福是最天然的保养品,由内而外让你漂亮吧。」
我看着眼娇小却有着强大气场的丞琳,聊着新专辑,聊着马拉松,聊着决定牵手一生的恋人,聊着她对生态环境和气候变迁的担忧…,那个以往总给人距离感的漂亮女孩,终于在工作和人生间得到了完美的平衡。关于她和她的故事,我们已经了然于心,但或许关于她的未来,更值得期待。
